百花时

（*是牙医英和法委屈（？什么东西）是俩幼稚鬼，你知道吧刚结婚的小夫妻都这样（？？））
（*ooc一时爽，回头看火葬场）
（*我已经不知道我在写什么了系列）
（*柯克兰大夫提醒您，为了您的牙齿健康，少吃甜饼多吃刀（不是）否则将来补牙要用玻璃渣（不不））

现在是早上九点钟。当弗朗西斯·波诺伏瓦拐进一家私立口腔医院的时候，柯克兰大夫正在给躺在牙科椅上的一个小男孩补牙。椅子对面的小电视里放着《小猪佩奇》。小男孩盯着电视屏幕目不转睛，亚瑟·柯克兰盯着他的牙齿目不转睛。

“您好，”​亚瑟听见他的同僚​，一个温和的小姑娘招待进门的病人：“来看牙齿？请问您有预约吗？”

“是的，”紧接着，他听到一个萦绕着他一日三餐晨暮日常的声音，那个声音说“我找柯克兰大夫”。

他差点把涂着水门汀​的玻璃盘打翻。强忍着大喊大叫以及打人的冲动，他耐着性子给他的小病人调好补牙齿用的材料，挑了一点给他补上蛀洞。“好的，珍妮弗，麻烦你让他在那边等一等，也许给他也倒杯茶吧，谢谢你。——再张开一点嘴，小杰克……哦，好，你真勇敢，是不是？”

杰克的爸爸也在等候区坐着。时而不放心的站起来去看看他的儿子。等到他终于发现对小杰克来说动画片比他的爸爸更具吸引力之后，他才有些尴尬的回到他的座位上。“牙医真是赚钱的职业，是不是？”弗朗西斯试图向他搭话，但是他只是眼神游移的回以了一句：“当然，确实是这样…”就终止了话题。英国人总是难以和陌生人交谈的。弗朗西斯只好盯着刚刚另一位牙医递给他的一次性塑料杯看，他的茶被他放在茶几上，自打他说了谢谢之后就再也没碰过。

“好了小杰克，我想你可以漱口了，”终于，亚瑟说。我们能听到他把什么金属质的器械放到了托盘里。“你表现得很不错，我想你可以挑一件小礼物走，作为对你勇气的奖励……去吧，找珍妮弗姐姐要吧。”他帮忙把小杰克从椅子上放下来，摘下橡胶手套和口罩，绕过玻璃墙去找他的下一位患者。“波诺伏瓦先生，”亚瑟露出了一个咬着牙的微笑，“请您跟我过来吧。”

“你有什么毛病？”一合上门，他立刻就变了脸，他带上口罩好掩盖自己凶神恶煞的神情，压低了声音问他。

“我不知道，相思病？”弗朗西斯大大咧咧的往牙科椅上一坐。“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我俩到底谁是医生？”

“我问的是你究竟为什么要来打扰我的工作——我明白了，也许你是来拔牙的。我可以给你打折，钱从麻药里省，没问题。”亚瑟从托盘里拿出一支模样骇人的钳子仔细端详。

“我来做定期检查，”他赶忙胡诌道。然后他又望了一眼门外：“反正你现在也没有病人。”

亚瑟叹了口气。他把钳子放回托盘里，装模作样的把牙科椅上的灯拉过来，上下打量他的同居人：“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像每个周日一样在家睡你的美容觉…？”

“别让灯直照着我，你活像个审犯人的，亲爱的——不，抱歉，事实上我只是不满我的丈夫周日还要上班，因此来干扰他工作。”

“你几岁了？我们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也许这对你来说是一件很难理解的事情？”

“‘难道成为年入百万英镑的牙科医生、娶得如花美眷就算是成功吗？’”

“我发觉你还是做了功课才来的：但毛姆的原句是‘外科医生’，并且他还说过‘钱能给人带来世界上最最宝贵的东西：不求人。’我碰巧也热爱我的工作——让我看看你的牙齿。……他们看起来都很好，滚吧。”​

“我好奇你们牙医如果有龋齿要怎么办呢？”

“我们牙医不长龋齿。因为我们都会好好刷牙。”

“不可能，”弗朗西斯说。“没有人能不长龋齿。尤其你还爱喝茶和吃甜食。”

“是的，这就是同行的作用，你这个蠢蛋。”亚瑟说。“好了，你看也看过了，再不走我就拿电刀割你了，让你嘴里充满焦糊鸡蛋的味道。”

“你未免太严苛了，”弗朗西斯沮丧的坐起来，“我出于惦念而来看你，你却只知道用那些凶器恐吓我。柯克兰大夫连一个友善的笑容都不肯给我，我难道不比那些小男孩儿更讨你喜欢吗？”小电视里乔治正哭的很委屈，眼泪掉的像个花洒似的。

​亚瑟愣了一下：“你吃孩子的醋？”他首先是哭笑不得的。但随后他的眼睛就因为笑而弯成月牙。他终于肯摘下他的医用口罩，给了他胡搅蛮缠的爱人一个吻。“我也想你，去吧。”他站起来，把椅子上的灯拉到一旁方便他下来。“带钥匙了吗？”

“带了。”​弗朗西斯回答。

“开车过来的？”​

“嗯。”​

“吃早饭了吗？”​

“吃了。”​

“嗯，我没什么要问的了……”​他推开门，送弗朗西斯出去。他觉得有点渴了，随手拎起茶几上的杯子呡了一口。他还顺走了一颗给孩子们准备的薄荷糖塞进自己口袋里。

“珍妮弗小姐，柯克兰大夫偷吃糖——”弗朗西斯悄悄比口型，作势要揭发他。亚瑟气急败坏的给了他一脚。

“我想问一下，”弗朗西斯站在门口回头问他。“为什么你们这里连咖啡机都没有？”

“因为我们喝茶啊。”亚瑟的表情像活见鬼了一样。“你第一天知道世界上有英国这个国家吗？”

弗朗西斯语塞了片刻，“最后一个问题，”他说，看向亚瑟手里的塑料杯。“你知道我不爱喝茶，为什么要招呼珍妮弗小姐给我倒一杯来？”

“嗯？”​亚瑟也看了一眼手里的杯子。“哦，因为屋里暖气开的有点足，我想喝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