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时

当代非著名烂尾派写手

一部电影或玉米汤

(*末班车,祝大家节日快乐(一声长叹)(不是))
(*临时赶出来的所以ooc+恋爱脑…我有时间会删掉/再修的!(?))
(*…我有每天写点什么的,并不是完全咕咕三个月(远目))

  

“我要尴尬死了,”我给弗朗西斯传简讯。“我旁边坐着一对情侣。那个男生抱女生的时候总碰到我。”

 
“你在哪儿?”他隔了一会儿才回。

 
“电影院。”我说。

 
“哦,去看什么了?”

 
“一个片名长到我根本不能准确记住它的爱情故事。”
 

“你为什么在看言情电影?你讨厌言情电影。”他总是抓不住重点。我无奈的把头靠在影院座位的顶部。我试图不理睬他的愚蠢问题,而专心致志的观看这部片子哪怕一分钟——我失败了,因为下一秒,男主角的台词就把我恶心坏了。我为我白白掏出去的英镑感到痛心。我别无选择,重新抓起手机回复弗朗西斯:

 
“我随艾米莉来的。”

 
“你是说‘尾随’吧?”他立刻回复了,天知道他为什么不专心忙工作而热心的等着听这份平淡无奇的八卦。“我认为小艾米莉不会选择在情人节和她无趣又不近人情的表哥一起去看言情电影…”

  
我只简单的读了一遍就来气了。我甚至不慎踢到了前面人的椅子。我连连道歉,忿忿的回复他:

  
“这是考验,”我气哼哼的敲字,“我认为马克不够好……我担心艾米莉会被骗。你瞧,至少从他选的电影来看,他品味不行。”

  
“电影是他选的?”

  
“显而易见,如果让艾米莉选的话,我此刻应该坐在死侍Ⅱ的放映厅里。”

 
“你不能怪他,”弗朗西斯又说。“这显然和成长环境有关。用德国旧货币给自己儿子命名的家长显然不是那么有品位…”

  
我被他的玩笑逗乐了,不过我还是斥责他:“不要拿别人的名字开玩笑,”我说。“你有没有素质?”

  
“我道歉,”他回复。“你们几点散场?要不要我去接你?”

 
“还有四十分钟。”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又瞄了一眼荧幕。我认为距离这又臭又长的都市言情电影结束还早得很。我又皱了皱眉头。我去瞥艾米莉和马克(弗朗西斯的插诨打科耽误了我原本的工作):“——哦,上帝,他们在接吻。”

 
“你旁边的那一对还是艾米莉?”

 
“都,”我环视四周,大屏幕上正播放着男主角低头亲吻女主角的情形,而观众席上几乎每一对情侣都在互相抱着对方的脸啃。我感到反胃和尴尬的同时又微妙的觉得有些手足无措。“哦,见鬼,我从没这么期待你在我身边过。”我发送出去了。不过我又补充说:“因为我需要一个地方安放我这张格格不入的脸——马克一定是个渣男,否则就是什么都不懂的楞头青:他心急什么?——天哪,他搂了她的腰!”

 
“你反应过度了,”弗朗西斯说。他就是个蠢蛋。“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还有半小时下班。我去接你。”

“随你。”我说。但紧接着给他发了定位。他发了一个很傻气的“:-)”回来。

 

——————————————————————

 

我正坐在桌前喝我的鸡蓉玉米汤(亚瑟一早就吵着要喝)。他拿着家里座机的听筒和他的小表妹通电话。

 
“不行,艾米莉,我觉得他不行。”他说。“一个不愿意照顾你爱好的男生……不,我没说他不好,只是,呃,我认为你们不那么合适。比方说,你们今天做了什么?”他开始套话了。这非常值得期待,他就擅长这个。我等着看好戏,亚瑟也发现了。他瞥了我一眼,便抻了抻电话线,端着座机靠过来。

 
“就去看了场电影!”艾米丽含糊的说,显然不愿受她刻板表哥的唠叨和管束。

 

“看的什么?”

 

“呃,死侍Ⅱ。”艾米莉回答,我在餐桌旁咬着勺子笑,亚瑟耸了耸肩,做出一个‘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的表情。

 

“那我问你,罗素最后有没有被杀掉?”亚瑟用手绞着电话线,提问道。

 
“呃,呃——有?”

 
“艾米莉·琼斯?”

 
“好吧,好吧,我承认,他选了一部烂到爆的爱情片。我简直差一点就要睡着了——但这不能说明什么,老亚瑟,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这说明他不够爱你,”亚瑟言辞义正的说,他站直了。他没拿着听筒的那只手叉着腰,活像个数落顽皮孩子的老头。“如果他足够爱你,别说电影看什么,连吃饭配什么酱汁、喝什么汤都会迁就你。你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孩,我担心你受委屈。”

  
我忍俊不禁。我把汤喝完,凑过去听他们讲电话。艾米莉正提到我。她听起来有些受挫,气馁的说:

  
“这里太难找到好男生啦!”她抱怨道。“我也多想拥有一个像弗朗茨那样的男朋友,可压根儿再没有了!”

 
“说的对,年轻的女士,”亚瑟说。“很可惜我们兄妹俩只有一个人能有弗朗西斯做男朋友——好了,希望你早日和他分手,并且我不允许你们今天一起过夜。”

 
“哦,真是完美的情人节祝福,老柯克兰。”她怪声怪气的回应。“祝你们百年好合。”

“谢谢你,现在如果你是不介意,我要道晚安了。”亚瑟说。他整理了一下电话线,准备挂了。

 
“晚安老哥,”艾米莉说,“爱你哦。”随后她也挂断了。

 
亚瑟把听筒放回去扣好,他看起来颇为无奈。向我解释说:

 
“她在美国住久了,和谁打电话都这样子。说‘爱你’频繁得像‘你好’和‘再见’一样。”

 
我笑了一声。我没想到他要特意和我解释这个。我抱了抱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就分开了。

 
“英国人就不会这样,”然而他还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我要说我白天对他的评价一点儿没错……可就在这时,他又说:“如果我们说‘爱你’,那只能表明当天是个不错的日子,并且我们真的很爱对方。”

 
“Love you,”他说,然后他祝我情人节快乐。我该说什么好呢?接着他问我还有没有玉米汤。他真是个小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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